2005年12月6日 星期二

月光海的盡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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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月光海的盡頭是什麼呢?"
還記得半年前,她在他的懷中細語著
那是一個中秋滿月的月光海。風很冷,海浪很大。
但是兩人的世界與那滿月一樣溫暖。

他回答些什麼?仔細想想,自己也不是很清楚。
還不就那些沒營養的話?想著想著,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牽動起回憶。

他想起為她失眠時寫下的情話,淚水與墨水混成一片
他想起他曾在山崖底下放肆的朝山上狂喊"生日快樂"....
那天的煙火,好美...

半年後的今天,半月的月光海又吸引他到這邊來。
海浪是公平的。無論是半月或是滿月,海浪都公平的打碎,鋪在自己的身上。
海的味道與月光的味道混和,勾起的回憶的一角
回憶依舊甜蜜,於是他取來伴酒。
回憶,美景,醇酒...幸福也許就是這樣寫的吧。

"月光海的盡頭是什麼?"
他輕聲的問起了月光。月光乘著海浪微笑,沒有回答。
微醺中,恍若見到月光一閃而過的微笑中,藏著天堂的影子。
一艘漁船緩緩的橫過去--他知道她如那艘漁船般的離開了他的人生。
但是縱使她已然離去,回憶依然相伴。

回憶中,甜蜜依舊....
正如海上的月光沒有斑點,正如陳年的醇酒沒有苦味。

"月光海的盡頭究竟是什麼?"
月光知道答案,但是恐怕月光也不知道月光海是多麼美麗吧!

他拎起了空酒瓶,收拾起滿天地的月光與回憶,轉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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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不停抖動的傷腳,Joseph突然想到他不該讓妻一個人前去
要是路上有什麼萬一,他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

他已經有很多很多不能原諒自己了....
他不能原諒自己總是不經意的傷了妻
他不能原諒自己總是忙於事業
就連這特地撥出來的時間,
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開車的不小心
就那麼一瞬間,也許就連那隻鹿的妻小也不能原諒自己吧!

要是來了一頭熊怎麼辦?
要是妻在雪中迷了路,要是妻....
他幾乎可以看見妻在雪中擁著大衣直打哆嗦的模樣
但是又怎樣?誰叫他不小心弄傷了腿...
他真希望這瞬間是他在車外打哆嗦...

打開收音機,放出的音樂帶著全人類都喜愛的旋律以及異國的風味
在那淡淡的搖滾風中,可以嗅到可樂,巧克力,咖啡....

讓他意識到自己昏過去的,是妻溫熱的手,以及後面的人聲
"對不起..."他淡淡的囈語著。
還好這是個有人情的地方,不然他真不知該怎麼辦。
"傻瓜,難道你不相信我?"
"我只是害怕有什麼萬一..."
妻輕笑:"公路離這邊不遠....再說,你若是有什麼萬一,我也對不起自己。"
接著輕吻他的額頭:"只要有你的雙手,我就什麼都不怕。有你的地方,就是我的家。"

靜靜的雪夜中,Joseph掛起了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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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,所以一切都是美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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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,所以一切都是美好?

最近我們學校死了人。一個女孩因為重度憂鬱而自殺。 學校的bbs版理所當然的開始出現悼念文,甚至有MSN上的學伴將暱稱改成"好想念妳"。

這讓我想起了在Kelowna時,有個當地的球員在球場上暴斃,當地報紙整版面都在說他的故事。 這些故事理所當然的都是極力的稱頌,說他是個盡責的父親,多麼照顧家人云云。 也讓我想起了那欺負曾祖母的外婆,哭倒在曾祖母靈前的樣子。

究竟是這個人很好,然後死了,亦或是因為這個人死了,所以一切都顯得美好?

猶記得我曾談過的戀愛,分手前的憤怒與滿腦子的咒罵,在分手後成了甜蜜時光的思念; 而在復合後,又成為滿腦子的咒罵。

於是我認清了,失去會讓人美化一切,而掌握在手中的,人卻不會懂得珍惜。

如果大家常常關心那個女孩,也許她不會走上自殺的路。 如果平常就想念,應該有時間常常關心,而不是等到失去了才來嘴砲。

子欲養而親不待,這話大家都會說,但最常看到的卻是厚葬的彌補。厚葬,真有其價值? 除了消除大家的罪惡感以外,對於已死的人有什麼幫助呢!

於是我拿起了手機,撥了家裡的電話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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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告訴我,
想這麼多人生的道理也沒有用。
人生就是人生,是一種不得不去面對的現實。

但是,我必須告訴你們對我來說,思考,已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份。 從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,我就決定既然我都來到了這個世界上, 我希望我可以用自己的腦子,去了解我的生命。 既然都來到了這個世界上,那麼至少也要不枉此生。

多少人,懵懵懂懂,就這麼閉上了眼睛;
多少人,陷在自己的生活中,對於生命的奧秘視而不見。

而我,不希望是那種懵懵懂懂的大多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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